注射黑兵药剂有多痛苦？祝施久不清楚。 但黑兵药剂的下级替代品作用在身上后传达给大脑的痛感却让他有些失望。 “就这？” ——倒不是他爱上了痛苦的感觉，他也不是个受虐狂，只不过在提前做好了痛到昏厥的心理准备下，感受到的竟然是如此“轻微”的疼痛，着实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老实说，这种级别的疼痛估计会让还未遭遇过死亡回档的祝施久痛得死去活来，但要让现在的他表现得多么痛苦，着实有些难为他了。痛是很痛，但不完全痛，总的来说还可以接受。 给他注射药剂的医生之前还说什么“短暂的头晕现象，随后是身体止不住地抽搐，在十到十五分钟内感受到剧烈疼痛，以至于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真是扯淡。头晕倒是有，但身体止不住抽搐以及痛到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就是纯粹胡扯了。 体感时间过去五分钟的时候，身体的疼痛确实开始加剧，疼痛的感觉不断向上小幅度持续提升。祝施久站在白色房间中央走了几步，基本上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状态，开口测试念了几段绕口令，同样完全没有问题。 时间继续往前走，祝施久一直等待着那种能够让他完全失去意志的疼痛的降临。 然而当疼痛开始减小的时候，他也终于意识到药剂的改造快要结束了。 他只身一人站在空旷的白色房间中央，闭着双眼体会了一下体内充盈的感觉——就像是喝了兴奋剂一样，身体的各个方面水准都提升了一大截。 他发现自己的感官变得相当敏锐，就算闭上双眼也能听到房间内换气的空气的流动声，皮肤上的触感同样敏锐到夸张，能够清晰地察觉到穿在身上的衣服跟皮肤摩擦的粗糙感觉，比平时难受多了。 然后再是嗅觉——身上的淡淡的汗水味被放大，一股脑地钻进大脑的嗅觉中枢，好似拼命强调着他该洗澡了一般，让人想忽视嗅觉上的提升都难。 睁开眼睛，他抬起手来看了看，掌心的纹路比平时更加清晰，原本略近视的双眼仿佛开了八倍镜，一眼就能看到超清画质的细节。 那么身体呢？ 祝施久抬起腿来走了两步，又抬起手来挥了挥拳头，活动了一下身体，最后在这白色的房间内来回冲刺了几回。 “提升不大。”他喃喃自语、 相比于感官上的直接提升，身体上的提升并不显著，并没有达到祝施久的预期。 “当然提升不大。”徐峰的声音在白色的房间里响起。 祝施久抬起头来看向四周的墙壁——声音是从墙壁上传来的，这一点他无比确认。因为在感官提升之后，他对声音的敏感度提升了好几个层级，精准听声辨位这件事对现在的他来说并非难事。 这看似普通的墙壁相当于四面广播墙，徐峰在不知道哪个房间对着麦克风说话，四面墙壁上就会传出他的声音，让声音充盈在整个空间，听起来就像是在空中缭绕，无处不在一样。 祝施久想着这些事，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的思维也加快了许多，刚才仅仅过去一秒钟，他就完成了听声辨位、观察、得出结论，整个过程耗时极短。就连现在分析自身状态都显得那么轻松写意。 “为什么身体素质提升不大，感官却提升了不止一个层级？”祝施久甚至实现了一心两用，一边思考着以上内容，又一边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徐峰给出回答：“就算是黑兵药剂也无法在这么半个小时内就让你的身体素质飙升，你之所以会产生感官提升巨大，但身体素质却提升太小的错觉，是因为当前药剂刺激你的大脑，使其维持在了一个高水平的活跃状态，所以你的感官提升非常明显。” “然而，任何药剂都无法做到立马改变你身体里的肌肉纤维，让原本柔弱不堪的肌肉纤维变得粗壮。简单来说，现在的你仅仅相当于服用了一份高质量兴奋剂，你的肌肉虽然没有提升，但细胞水平很活跃，才让你产生了身体素质也有提升的错觉。” “实际上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一个亢奋状态下的你。” 祝施久懂了，他甚至是在徐峰说到一半的时候就理解了。 “也就是说，无论是黑兵药剂，还是这种下级替代品，都需要经过时间锻炼才能做到让身体强大起来？” “是的。”徐峰的话让祝施久皱眉不已。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不过徐峰接下来说的话却又让他的眉头松了开来：“无论是黑兵药剂还是这种下级替代品，作用的效果就是让你能够打破自身的提升极限。换个更简单的形容就是，平时的你需要花三周的时间锻炼出腹肌来，注射了药剂之后，你只需要一个晚上就能做到。平时的你若是需要花一年成为职业格斗选手，在注射了药剂之后，你半个月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