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鹿诃晕着薄粉的手肘撑着枕头，趴在床上，用小号和何宗航聊着天。
最后这条信息发出去，鹿诃翻了个身，改成正躺，昳丽精致脸蛋生着赧意望着上铺床板。
聊到这方面，自然而然的，鹿诃又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帮何宗航的画面。
何宗航借用他的腿，因为在宿舍，上铺就睡着高子键。
他们担心吵醒对方，所以何宗航动作很轻，轻到让他提建议去卫生间。
何宗航说卫生间太冷。
他们就这样偷偷摸摸，尽管如此，后来鹿诃内|裤也被他自己湿得不像话。
鹿诃心情微浮，抛开杂念，查看微信消息。
何宗航：【这个话题，我们过两天再聊..[憨厚狗子脸红表情包.JPG]】
抱走小鹿：【好，哪天见面，你生日那天吗？】
何宗航几乎就要说行，及时刹住车，打字道：【31号那天，行不行，一起跨年。】
发完，何宗航关了手机，长吸一口气，走进宿舍楼前面的雪地里。
这儿堆了好几个雪人，据说是美术系的杰作，不似普罗大众两个雪球叠叠乐，美术系堆雪人玩出了艺术范。
何宗航无心欣赏，运动鞋踩在积雪被压实的道路，感觉到手机振动。
他没敢看。
来回走了一圈，何宗航这才摸出手机，心跳又快又重。
抱走小鹿：【好。】
何宗航嘴角一点一点重新扬了起来，又在雪地走了一圈，他打字。
何宗航：【你那天没约别人吗，朋友什么的，我不会耽误你们约会吧，万一你朋友生气了。】
发送，何宗航看着这信息，感觉自己好茶啊。
抱走小鹿：【没有约朋友，就算约了，朋友哪有你重要呢。[wink]】
何宗航笑着，他也不知道鹿诃这话是不是驴他的，最起码这一局他赢了，鹿诃那天陪他跨年，而不是某位前男友。
……
次日周五下午，鹿诃上完最后一节课，打算回宿舍放背包，再去酒店。
何宗航给抱走小鹿新寄了快递，地点就填学校南门附近他长期预订的酒店。
他骗何宗航酒店经理是他姑妈，放假都会去姑妈那。离A大这么近，他还以为对方会问为什么这么近也不提见面，何宗航却一次没提过。
反倒是他试探提，何宗航还说，暂时不见面的好，先网上相处熟悉。
鹿诃用钥匙拧开宿舍门，有人，男生窝坐书桌前的靠椅，两条长腿放不进书桌下的空间，于是椅子斜，侧朝着门口。
何宗航。
他们周五最后一节没课。
“何学长，”鹿诃无比自然地打招呼，“高学长和原斌他们不在宿舍吗。”
何宗航关掉网页搜索面基攻略，说：“..他们都和对象玩去了，你下课了？”
“对。你不回家吗？”鹿诃放好书包，他们宿舍只有何宗航是A市本地人。
“晚点回，”何宗航起身，看着拿校园卡的鹿诃，故作不知情道，“你也要出去玩？”
“对，去我亲戚家，你们都不在宿舍，我一个人待在宿舍也不好玩，很冷清。”鹿诃说。
何宗航点头，打好的腹稿想问鹿诃要不要去他家玩两天，怎么都说不出口。
鹿诃拿好卡了，摆摆手拜拜，“学长，我走了。”
“等等，”何宗航叫住，见鹿诃回头看着他，不怎么自然地干咳了声，“..后天平安夜有空吗，那天我生日，想请队友和朋友一块儿吃个饭。”
“学长你后天生日？”鹿诃假装惊讶，“你19岁生日吗，还是20岁。”
何宗航：“..嗯，19岁。”
“平安夜这天生日，真特别，”鹿诃说，他今天还疑惑过何宗航生日没有邀请他这个室友，“我周日有时间，地点在哪里？”
何宗航拿过手机，习惯性切进鹿诃小号，迅速退出，点进他大号按了几下：“发你微信了。”
鹿诃收到，告辞离开了宿舍。
宿舍门关上，何宗航坐回凳子上，出着神，每次和现实里的鹿诃接触后，他都莫名有种挫败感……
……
A市冬天十二月份，17点天就全黑了。南门距离宿舍不算远，鹿诃就着路灯出了学校，来到酒店，到处应景得装饰圣诞节彩灯与贴纸。
酒店大堂还放了一颗圣诞树，鹿诃去前台领快递，作为酒店客户被赠送了一份圣诞节小礼品。
鹿诃乘电梯回自己房间，拆快递之前，先拍照片，登录微信小号。
有何宗航的留言：【到你姑妈那没。[无聊]】
鹿诃把照片发给他。
抱走小鹿：【到了，你送了我什么呀，快递这么大。我都不敢拆了。】
何宗航秒回：【拆呗，反正里面不可能装个我。】
鹿诃甜笑，何宗航这个人是有点幽默在身上的。钥匙划开快递包装，纸盒里垫了防震气泡袋，包着一个用黑色丝绒装着的鸭梨型东西。
鹿诃认出这是什么，小提琴，何宗航给抱走小鹿送了一把小提琴？
他上上个礼拜，用小号给何宗航发了自己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