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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what does the fox……^……(1 / 2)

河水被血煮沸了。

被钩爪带到河水里, 一时还没有断气的人剧烈挣扎着。血腥味引来了水里的白条儿刀,它们银亮亮地在血水中蹦跳,像是白银的梭子, 在织一匹鲜红的布。

也有拿着勾爪的年轻人没有躲过刀剑,被嗤地一刀捅进去, 从船上坠进水里。

他身边的人回过头去嘶声地喊一句什么——多半是将死者的名字,用只有他们能听懂的语言。

坠在水里的人轻轻眨一眨眼睛, 碧绿的河水覆盖上他们的脸颊。

所有的江河都通向大海, 所有死去的儿女都重归母腹。

岸上押运粮草的骑兵终于反应过来,职业士兵在袭击面前仍旧保持着极快的应变能力。

控弦手张弓上前瞄准船上竹排上的白门人, 冲在最前面的林孖清脆地吹了一声长哨。

“入水!入水!”

羽剑追着那些跳进河里的白门人刺入水中,绝大部分只激起来一阵轻微的涟漪,可也有箭头刺入水里,汩汩的血就冒上来。

箭雨没有停下, 第一排的人射尽了箭囊就迅速起身后退, 第二排控弦手穿插而上。

人不是鱼,不可能一直呆在水底,岸上的臧州步兵压低枪尖对准岸, 控弦手把弓拉满。

他们是峋阳王座下战无不胜的勇士!只要把这群水生水长的海匪逼上来, 就没人能战胜臧州兵!

可远方骤然传来了激烈的马蹄声。

一队骑兵从林木间插进来, 为首的一小队身上的乌铁铠反射着日光。

他们蛮横地撞向步兵队列,披挂着马铠的战马像是猛兽一样嘶号。

枪和箭在这一瞬间全部失去作用,厚重的铁甲挡住所有武器, 他们是巨石, 是铁碾,是以血肉为润滑的绞肉机。

臧州兵中爆发出一阵比看到白门人更恐惧,更绝望的嚎叫。

“敌袭, 敌袭!有重甲骑兵!”

林孖缓缓从水里浮了上来,只露出半个头颅。他湿漉漉的头发垂落在脸前,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岸上。

咕噜。原本站在竹排上的女人也浮起来了,河水静谧地托举着白门人,他们仿佛置身事外一样看着岸上优势逐渐偏移的战斗。

“阿兄,”短发的年轻女人在水里轻声问,“这还算是我们胜的吗?”

林孖缓慢地点头,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对话上,他看着那个压阵的副将,他的马被惊了,他正在一边控制缰绳一边收拢士兵……

那是匹年轻的,没有在水边行走过的马,并不懂得避开容易打滑,布满青苔和乱石的河岸。

“海妹仔,”他用眼睛瞥瞥那个副将,又瞥瞥她,“那一个,谁捞到就算是谁胜的。”

林孖缓慢地向前移动着,扒上竹排的边沿,推着它挡住自己,向案移动。被叫海妹仔年轻女人跳上最近的船,向着那副将所在的位置绕过去。

近一点,再近一点,女人突然甩出钩爪,倒钩抓进马的前胸撕下一块皮肉,那匹年轻的战马直立起来长嘶一声,把背上的人掀落在泥地里。

护卫的士兵们迅速反应过来,而林孖比他们的反应更快,他从水中一跃而起,跳过滑倒的战马,扑向那个没来得及站起身的副将。

他杀过人了,从他十二三岁的时候他就开始杀人,佛陀劝人放下屠刀,但白门匪从不放下手里的刀,也从不受渡——只有今天,当林孖举起刀时,他感到一种彻底的解脱。

被马匹掀翻在地的副将终于爬起来了,他磕到了头,有不轻的脑震荡。

他看到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癫狂而喜悦的表情。等一等?这副将的头脑开始迟滞,发生了什么,将要发生什么?

这个白门匪向他举起了刀,这个人甚至没有回头管那些正举着□□向后背的士兵。可他只是一个赤着上半身,看起来粗野又愚蠢的水……

他的想法戛然而止了,一腔血喷在林孖的脸颊上,林孖伸手抓住那头颅的头发,纵身一跃扎进江中。

水面传来接连的哨声,仿佛一群水鸟飞向天空。只有懂得它含义的人才知道,那是白门人满载而归时的道贺。

项延礼撤军了。

柏鹿渡口的合围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五日后粮道被断的峋阳王的不得不选择撤军。

围城的臧州兵悻悻而退,被咬着尾巴追出十来里,而另一些人被堂堂正正地迎入城门。

白门人们进城那天,林孖不在。嬴寒山在城里转了两圈,才在杜泽营里找到他。

地上叠着两摞石砖,每摞大概三块高。林孖端端正正地跪在上面,像是个翻墙出去被自家亲爹抓住的毛头小子。

他身上披着件外披,没系前襟,那之下露出大半裹着包扎的胸膛。

一抬头看到嬴寒山他立刻一个激灵把衣服系好,自己也因为失去平衡从砖头上滚了下来。

“重跪,”在树荫下喝豆儿汤的杜泽说,“还是一个时辰。”

林孖嗷了一声,仰在石头上,又因为压到伤口而嗷地蹦起来:“救命!姨妈!”

“怎么了?”嬴寒山自主规制掉后两个字。

杜泽从树荫起来,递给她一碗豆儿汤,嬴寒山礼貌地沾沾嘴唇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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